12. 中毒
一天半夜我突然惊醒，感觉到耳边轰隆隆的在跑火车，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等清醒了一些，又发现浑身是汗，被单已经湿透了。我又感觉头晕想吐，便爬起身来，可是刚一站起来就觉得天旋地转根本站不住，又倒到床上。不得已，我就从床上爬到地上，一点一点地往厕所爬。夫人也被惊醒了，忙也起身过来扶我，可是怎么也扶不起来。我说：“你快去叫神医。”
总算爬到了几步路远的厕所，我却干呕就是吐不出来。回想起电影“追捕”中杜丘的办法，我将手指伸入嘴中去抠嗓子眼，仍是不管用。这时神医来了，略一检查说：“不要紧，只是食物中毒，吐出来就好了。” 看我趴在马桶边就是吐不出来，随口说到：“别动，点一下穴。” 我还没反应过来，觉得一指点在我的背上，立刻我就哇的一声，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。顿时感觉好多了，耳边的火车不跑了，虚汗也不流了，只是还是头晕，浑身无力。神医对夫人说：“没事了，扶他回床躺着。”
回到床上躺下后，我就回想今天吃了什么东西？想来想去唯一有可能的是中午在一个日本饭店里吃了两片Saba鱼，难道是鱼有问题？可是当时并没觉得鱼不新鲜阿。只能将怀疑留下来。
转眼一年有余，中毒的事情已经被忘到了脑后。有一次我到西雅图出差，一天晚上九点多钟突然当初中毒的症状又出现了，只是这次轻一点，只有头晕和轻微的呕吐感觉。我想奇怪今天也没有吃鱼怎么又中毒了。仔细回想了一下，晚上吃的是小笼包子，是在当地一个非常有名的小笼包子店。因为我是带洋人同事去的，怕他不习惯就又点了一份蛋炒饭。哪知道他对蛋炒饭没有兴趣。虽然是公款吃喝，但我不想浪费食物，就多吃了一些。跟海鲜有关的就是蛋炒饭里面有虾，当时吃的时候我还挺感慨的：到底是名店，连蛋炒饭都是用珊瑚虾做的。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见过珊瑚虾，在我们湾区的华人超市里时不时有卖，一般都是卖活虾，很少有死虾卖。珊瑚虾比较贵，属于高档货。一碗普通的蛋炒饭里面居然放着高档暇，现在想起来一定是那个虾有问题。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，也没有白吃的珊瑚虾。
回想起第1次中毒的情况，难道是海鲜有问题。忽然我醒悟过来，并不是海鲜本身有问题，而是一定海鲜不新鲜的时候他们加了什么化学物来掩盖怪味儿，是化合物导致我中毒。
